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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只眼睛看彭祖(19)《彭祖经》
毛泽东说,彭祖还留下养生著作《彭祖经》。但是,没有彭祖自己写的《彭祖经》,《彭祖经》不是彭祖写的。因为彭祖“述而不作”,原因是当时文字载体是龟甲兽骨,“书写”工具是铜刀,刻“写”十分艰难。彭祖时的文字刻在龟甲兽骨上,只有简单的文句、文辞,还没有也不可能形成长篇文章。后来,文字载体演变为竹简,用毛笔书写,较为便于书写了,于是才有了文章、专著,譬如《诗经》、《尚书》、《礼记》、《易经》、《春秋》,称为“五经”。孔子崇拜彭祖,也“述而不作”。于是就由其弟子、再传弟子记录其言行,成为《论语》,成为儒家经典“四书”之一。在宗教中,经就是记录创教者的事迹和教诲的。《论语》就是“儒经”。
《彭祖经》是由黄山君写的。葛洪《彭祖传》说,“后有黄山君者,修彭祖之术,数百岁犹有少容。彭祖既去,乃追论其言,以为彭祖经。”也就是说,要到彭祖离开徐州数百年后,到了有竹简的时代,书写方便了,才能有黄山君“追论其言”,回忆彭祖讲过的话,作了《彭祖经》。于是有了黄山君《彭祖经》。这该是中国最早称为“经”的著作了。年老之人都有体会:回忆往事,难免错讹:回忆早年原话,肯定很难都是原话——如果没有当时录音、文字依据的话;凡是回忆录或传记都有回忆时或记录者的有意无意的加工,掺进了回忆时或记录者的思想。何况是在几百年后的回忆呢。不过,最早的回忆录或者传记就是最早的依据。黄山君《彭祖经》就是关于彭祖事迹和思想的最早的依据。可惜,黄山君《彭祖经》后来散逸,难见全貌。后代葛洪、孙思邈、陶弘景等或有转述,或有引用,可以窥斑见豹。
晋代葛洪可能见过黄山君《彭祖经》,并且依据黄山君《彭祖经》写了《神仙传·彭祖》。有人认为葛洪《彭祖传》就是现存的《彭祖经》。这是有道理的,但是不正确。
葛洪《彭祖传》与孙思邈、陶弘景等比较而言,不仅集中记录较多的彭祖言论,而且集中记录彭祖事迹,而孙思邈、陶弘景只是分散引用彭祖言论,所以,可以说葛洪的《彭祖传》较多地保留了黄山君《彭祖经》的内容。
但是,孙思邈、陶弘景所引彭祖言论,也有葛洪《彭祖传》里没有的。譬如“彭祖曰:重衣厚褥,体不劳苦,以致风寒之疾;厚味脯腊,醉鲍餍饫,以致聚结之病;美色妖丽,嫔妾盈房,以致虚损之祸;淫声哀音,怡心悦耳,以致荒之惑;驰骋遊观,弋猎原野,以致发狂之失;谋得战胜,兼弱取乱,以致骄逸之败。盖圣贤或失其理也。然养生之具,譬犹水火,不可失适,反为害耳。”这就不见于葛洪《彭祖传》。可见葛洪《彭祖传》只是葛洪为彭祖作传,对黄山君《彭祖经》内容有所取舍,并未全部记录黄山君《彭祖经》内容,而且还加进了葛洪的记叙和评论。所以,葛洪的《彭祖传》,不是复制的黄山君《彭祖经》,但是可以可以看成是葛洪《彭祖经》。
葛洪《彭祖经》——葛洪《彭祖传》中真有葛洪自己的作传评论之言,而不是黄山君之记叙、彭祖之言论吗?有。
显然,《彭祖传》最后一节,“后有黄山君者”,决非黄山君之记叙,而是葛洪所记。
关键在于《彭祖传》此前部分,引号内所引彭祖的话,涉及彭祖“自己”说到曾从“先师”读书学习之事,造成一些误解,以为彭祖真读过那么多医书······。其实,那不是黄山君《彭祖经》中的话,更不是彭祖自己的话,而是葛洪的议论。
原文内容如下:
(彭祖曰)“……人为道,不务其本而逐其末,告以至言而不能信,见约要之书,谓之轻浅,而不尽服诵,观夫太清北神中经之属,以此自疲,至死无益,不亦悲哉?又人苦多事,少能弃世独往。山居穴处者,以道教之。终不能行,是非仁人之意也,但知房中闭气,节其思虑,适饮食则得道也。吾先师初著《九节》、《都解》、《指教》、《韬形》、《隐遁》、《尤为》、《尤为》、《开明》、《四极》、《九室》诸经,(明抄本遁作首,尤作无。《抱朴子·内篇》《遐览篇》有《九都经》、《蹈形记》、《隐守记》、《节解经》。又《仙药篇》引《开明经》,《御览》六六七引《有四极明科经》、《指教经》。(本文有讹脱颠倒处,疑当作《九都》、《节解》、《指教》、《韬形》、《隐守》、《无为》、《开明》、《四极》、《九灵》诸经。)万三千首,为以示始涉门庭者。”
采女具受诸要以教王,王试之有验。殷王传彭祖之术,屡欲秘之。乃下令国中,有传祖之道者诛之,又欲害祖以绝之。祖知之乃去,不知所之。其后七十余年,闻人于流沙之国西见之。王不常行彭祖之术,得寿三百岁,气力丁壮,如五十时。得郑女妖淫,王失道而殂。俗间言传彭祖之道杀人者,由于王禁之故也。后有黄山君者,修彭祖之术,数百岁犹有少容。彭祖既去,乃追论其言,以为彭祖经。
首先,到商代晚期才由以末代彭祖老彭为代表的第一代文化人发明了真正的系统的汉字,但是,如前所说,当时文字载体是龟甲兽骨,“书写”工具是铜刀,刻“写”十分艰难;彭祖时的文字刻在龟甲兽骨上,只有简单的文句、文辞,还没有也不可能形成长篇文章,更没有什么书籍。所以,彭祖只能“述而不作”。而此前连系统的文字都没有,也没有更好的文字载体和书写工具,更不可能会有什么“先师”写什么养生或医学专著供彭祖学习。
其次,历来对葛洪《彭祖传》有误读。古代文章本无标点,也无段落,分段加点是现代人的事,不一定符合古人本意。如果对彭祖文化缺乏深入研究、修炼体会,更易误读。我以为,从“人为道,不务其本而逐其末”到“吾先师初著《九节》、《都解》、《指教》、《韬形》、《隐遁》、《尤为》、《开明》、《四极》、《九室》,万三千首,为以示始涉门庭者” 不是彭祖之言,而是葛洪自己的议论,不应引在“彭祖曰”的范围内,而应该同文末一段一样,也另起一节。理由如下: